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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到底是什么呢,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。 ——木心
有人说,木心的,很难懂!
偶说,木心的诗,是少数人能够游戏其中之作品。
你懂得!诗歌之句子,是可以读的。
雅致,文人化,风景画。 以手写偶心。 只有你, 木心做到了。
所以,偶以为,木心是多情的,他的情感却节制在冷镜之中,情境的渲染有着对生命之悟境。也许这本《我纷纷的情欲》诗集,只对他自己开放,以及那些同样和他一样具备同等心历的人。
昨夜星光闪烁,大梦无痕。偶读着读着,汉语之疆界便开了、阔了。可句子里的故事情绪,或“蹊跷复蹊跷”之知觉、味觉、嗅觉,却只好去猜了。
抑或,诗之阅读乐趣,恰在于此。
猜、猜、猜、猜、猜、猜、猜,猜不出,昨夜无眠,偶之情欲亦然纷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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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纷纷的情欲(1990) ——木心 尤其静夜 我的情欲大 纷纷飘下 缀满树枝窗棂 唇窝、胸埠、股壑 平原远山、路和路 都覆盖着我的情欲 因为第二天 又纷纷飘下 更静、更大 我的情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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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拍自恋
看木心六十八岁时在英国的照片,费翔之流般之标致,岂可攀比。
这等目光、气质、神韵,在风流潇洒的年岁,必定潇洒而风流。
他精通美,珍惜一切美之人事,令人心下不禁赞叹。就是这样一张脸,难怪诗中了无岁月之年轮。若非一颗诗心,哪得长生不老。
时间的旅程在木心笔下,无效、无痕、无迹。此地即在彼地,此时即在彼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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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木心的书,也是很有趣的。木心目前年纪虽大,但照片上还真是年轻。这也表征着木心诗之特征,既有年轻人之奔放,也有过来人之睿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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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久拉霍(Khajuraho),是印度中部的一个村庄。那里,保留着中世纪的寺庙建筑和一些雕塑。风雨剥蚀掉的,是教义与当时的气氛;而那些鼓胀的躯干,表明一种意念……
与残毁的石头正成对照,情欲的热情被牢牢焊在塑像的里面。
那些外部破损的石头,正是“情欲燃烧的灰烬”。
偶想,这样的视觉奇迹,只能由历史来造就;后人感到的,却是一种奇异的混合。因为不可避免的人要从灰烬里面去回想,并且不会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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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“情欲”这个词组,真的值得考古。说到它,中国人当下已不再羞涩了,不过,还是有点羞涩吧!
譬如,哪怕当年生活在国外作者的木心,并不需要像街头巷尾那张婶与赵姨交头接耳、窃窃私语里,亦面对难堪。
李卓吾说,“私者,人之大欲也”。
陶渊明说,“世短意恒多,斯人乐久生”。
怀着无法泯除之情欲,大约是偶等在世间之七情六欲之根源。情欲之无法消除,正如人之不可猝亡。由于这些情欲,偶等忍受了遭遇到的一切,并乐此不疲。
到底还是中国人啊。
文化性格里之那些岩石样已被固化的东西,与地缘有关,也无奈。“羞涩”之证据,是这“纷纷的情欲”,最终选择了诗作为载体,而非其他。抑或那掩体,就算不是石头、水泥似的,总归算是个掩体。虽然不再用赤裸的文字来表达,却隐藏在骨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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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时常悲伤地 去做一件快乐的事
悲伤是重量 我怎样也快乐不起来
雅典山头 大堆目眩神驰的悲伤
现代人,算了 引不起我半点悲伤 ——木心:《论悲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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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原罪飘逝 H.I.M. - Gone With The S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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